16.永不为奴
“这么说吧。”小丽指了指自己：“我是马丽的克隆人，马丽想要杀死我，但是王轶死活不同意，而且王轶说了，若是马丽若是想要杀死我，他就对马丽下手，马丽听到这话，不敢动弹了，又见王轶移情别恋，便借用父亲的势力给联合政府施压，最后的办法就是，我做王轶的妾，完全听从王轶，而王轶必须娶马丽做妻。”
“啊？”我瞪大了眼睛：“这……”
“我们克隆人就是这样归化的，也就说，可以做人类，但是只能做奴隶和奴婢的那种，才能避免成为器官工具，哦，当然，有一个好处就是，以后克隆人若是被移植器官，可以打麻药了，这算是我们能争取到的一点权力吧。”
小丽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涩，最后忽然低下了头，泪水“啪嗒”一下落在了膝盖上，攥紧了拳头。
“然后呢？”我冷笑，我不相信，完全不相信，因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但是小丽平白无故骗自己，我又找不到动机，所以只能继续听着。
“但是有一个意外，就是你。”小丽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出几分亮光来，盯着我，像是盯着阳光：“就是你，唯一不肯妥协的克隆人，就是你。”
“我？”我指了指自己。
“是你。”小丽眼中的光越来越亮，脸上涌起了潮红道：“你是这个联盟的老大，死活不肯投降，联合政府甚至开出了，不用做奴隶就可以取得人籍的筹码，你还是不肯妥协，也不肯投降，除非联合政府答应，停止克隆试验，把活下来的所有克隆人，当做正常人类对待，然而这个条件，显然人类是不会答应的，他们克隆我们出来，不就是做工具的吗？怎么可能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同类呢？”
说到这里，小丽的声音忽然哆嗦起来，最后似乎要呜咽，却硬生生咬住嘴唇忍住。
“哦，然后呢？”我越来越好奇了，如果小丽说的是真的，跟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
“然后，因为你影响比较大，人类怕再出你这样的反抗者，便做了个试验，对你进行记忆重置，也就是洗白了你的记忆，让你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人类，还是联合政府的特警吕正，然后让你以人类的方式来到这里寻找克隆人……”
“这不有病吗？”我皱眉。
“不是。”小丽一脸悲哀地看着我：“其实他们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是仇恨人类吗？那你若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试试，自然能理解他们了，然后，他们决定把你放逐在外太空，让你一个人在水星生活下去……”说到这里，小丽忽然捂住嘴，哭泣道：“这是我给你争取到最大的权力了，你知道的，王轶是喜欢我，可是，可是……”
说着，忽然用双手捂住了脸：“我是克隆人啊，我的身份如此卑微，又能怎样呢？呜呜呜。”说着，呜咽起来，呜咽着，呜咽着，最后收不住了，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嚎啕的小丽，闭上眼，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丽说得……
我记不起来了，人类太厉害了，把我的记忆重置了，我……我记不清来了，哦，好像有些印象了，我忽然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芯片，见它发着淡淡的蓝光，于是颤抖地伸出手，摁了摁，轰地一声，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我怎样觉醒，怎样偷窥那个培育师老头，怎样劝服大家，怎样防火，怎样逃跑，怎样重新组织抵抗者，怎样跟人类斗智斗勇，又怎样被擒，被侮辱，被欺骗，与拒不投降，最后……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打了麻药，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想起来了。
全部的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走动着，许久许久，回过头来，看着呜咽的小丽，走过来，扶起她的双肩，盯着她美丽的容颜：“小丽。”
“老大。”小丽眼眸里闪过惊喜，一下抓住我的胳膊，脸上涌起了兴奋的潮红：“你恢复记忆了，太好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爱王轶吗？”我忽然问。
小丽没想到我问这个，一时语塞，眨了眨眼，结结巴巴地道：“你问这个干吗？”说着，脸上忽然闪出几分古怪来。
“没什么，好好活着，希望你幸福。”我轻轻开口。
小丽怔了怔，瞳孔一下放大了，颤声道：“老大，你想干嘛？”说着，忽然见我用激光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不由尖叫一声，捂住嘴。
“你上当了，小丽。”我苦笑：“人类哪有这么好心，他们……他们其实是对我二次利用而已。”
“什么？”小丽怔怔的。
“至今水星上能生活的人类，不超过一个月。”我轻轻地道：“而我，这个克隆人，意志坚强的克隆人，放逐到外太空，就是最好的实验，所以说来说去，我们克隆人还是没有逃脱作为工具的命运。”说着，我呲牙一笑，扣动了扳机。
“啊——”
伴随着小丽的尖叫，激光穿透了我的身体，把我的灵魂拽入了黑洞里……
我们克隆人配有灵魂吗？
我茫茫地想着，眼前的黑暗徐徐涌来，可是那样温柔，我闭上了眼。
终于……摆脱奴役了，真好。
……
“怎么这么久？”王轶站在门外，对着众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不用吧，那个吕四被控制住了，小丽不是有遥控器吗？”旁边有人道。
王轶却皱了皱眉，心头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摆手道：“我去看看。”说着，一下恩开了宇宙仓的闸门，闸门徐徐开启，却见一个女人坐在了椅子上，抱着一个男人的头颅，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小丽——”
王轶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发疯一般跑过去，见小丽抱着吕四的尸体，低下了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额头，则是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她活生生地抠出了自己的芯片，自杀了！
“小丽——”
王轶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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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瞪大了眼睛：“这……”
“我们克隆人就是这样归化的，也就说，可以做人类，但是只能做奴隶和奴婢的那种，才能避免成为器官工具，哦，当然，有一个好处就是，以后克隆人若是被移植器官，可以打麻药了，这算是我们能争取到的一点权力吧。”
小丽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涩，最后忽然低下了头，泪水“啪嗒”一下落在了膝盖上，攥紧了拳头。
“然后呢？”我冷笑，我不相信，完全不相信，因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但是小丽平白无故骗自己，我又找不到动机，所以只能继续听着。
“但是有一个意外，就是你。”小丽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出几分亮光来，盯着我，像是盯着阳光：“就是你，唯一不肯妥协的克隆人，就是你。”
“我？”我指了指自己。
“是你。”小丽眼中的光越来越亮，脸上涌起了潮红道：“你是这个联盟的老大，死活不肯投降，联合政府甚至开出了，不用做奴隶就可以取得人籍的筹码，你还是不肯妥协，也不肯投降，除非联合政府答应，停止克隆试验，把活下来的所有克隆人，当做正常人类对待，然而这个条件，显然人类是不会答应的，他们克隆我们出来，不就是做工具的吗？怎么可能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同类呢？”
说到这里，小丽的声音忽然哆嗦起来，最后似乎要呜咽，却硬生生咬住嘴唇忍住。
“哦，然后呢？”我越来越好奇了，如果小丽说的是真的，跟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
“然后，因为你影响比较大，人类怕再出你这样的反抗者，便做了个试验，对你进行记忆重置，也就是洗白了你的记忆，让你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人类，还是联合政府的特警吕正，然后让你以人类的方式来到这里寻找克隆人……”
“这不有病吗？”我皱眉。
“不是。”小丽一脸悲哀地看着我：“其实他们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是仇恨人类吗？那你若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试试，自然能理解他们了，然后，他们决定把你放逐在外太空，让你一个人在水星生活下去……”说到这里，小丽忽然捂住嘴，哭泣道：“这是我给你争取到最大的权力了，你知道的，王轶是喜欢我，可是，可是……”
说着，忽然用双手捂住了脸：“我是克隆人啊，我的身份如此卑微，又能怎样呢？呜呜呜。”说着，呜咽起来，呜咽着，呜咽着，最后收不住了，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嚎啕的小丽，闭上眼，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丽说得……
我记不起来了，人类太厉害了，把我的记忆重置了，我……我记不清来了，哦，好像有些印象了，我忽然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芯片，见它发着淡淡的蓝光，于是颤抖地伸出手，摁了摁，轰地一声，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我怎样觉醒，怎样偷窥那个培育师老头，怎样劝服大家，怎样防火，怎样逃跑，怎样重新组织抵抗者，怎样跟人类斗智斗勇，又怎样被擒，被侮辱，被欺骗，与拒不投降，最后……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打了麻药，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想起来了。
全部的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走动着，许久许久，回过头来，看着呜咽的小丽，走过来，扶起她的双肩，盯着她美丽的容颜：“小丽。”
“老大。”小丽眼眸里闪过惊喜，一下抓住我的胳膊，脸上涌起了兴奋的潮红：“你恢复记忆了，太好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爱王轶吗？”我忽然问。
小丽没想到我问这个，一时语塞，眨了眨眼，结结巴巴地道：“你问这个干吗？”说着，脸上忽然闪出几分古怪来。
“没什么，好好活着，希望你幸福。”我轻轻开口。
小丽怔了怔，瞳孔一下放大了，颤声道：“老大，你想干嘛？”说着，忽然见我用激光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不由尖叫一声，捂住嘴。
“你上当了，小丽。”我苦笑：“人类哪有这么好心，他们……他们其实是对我二次利用而已。”
“什么？”小丽怔怔的。
“至今水星上能生活的人类，不超过一个月。”我轻轻地道：“而我，这个克隆人，意志坚强的克隆人，放逐到外太空，就是最好的实验，所以说来说去，我们克隆人还是没有逃脱作为工具的命运。”说着，我呲牙一笑，扣动了扳机。
“啊——”
伴随着小丽的尖叫，激光穿透了我的身体，把我的灵魂拽入了黑洞里……
我们克隆人配有灵魂吗？
我茫茫地想着，眼前的黑暗徐徐涌来，可是那样温柔，我闭上了眼。
终于……摆脱奴役了，真好。
……
“怎么这么久？”王轶站在门外，对着众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不用吧，那个吕四被控制住了，小丽不是有遥控器吗？”旁边有人道。
王轶却皱了皱眉，心头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摆手道：“我去看看。”说着，一下恩开了宇宙仓的闸门，闸门徐徐开启，却见一个女人坐在了椅子上，抱着一个男人的头颅，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小丽——”
王轶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发疯一般跑过去，见小丽抱着吕四的尸体，低下了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额头，则是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她活生生地抠出了自己的芯片，自杀了！
“小丽——”
王轶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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