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两宝学习
陶瓷厂。
“科长,这是这一个季度的财务表以及工人的工资单，需要您签个字。”
米乐拿着一份自己核算好的文件，敲了敲财务科长的办公室门,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正准备出门回家的科长,点点头,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看也不看，“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又从抽屉里拿出公章盖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为迅速。
米乐看着递过来的财务表，整个人欲言又止，沉默地伸手接过。
“怎么了？我签好字,你可以拿回去了。”科长锁上抽屉抬起头，发现米乐仍站在原地未离去，不禁有些诧异。
米乐抿了抿嘴,思索一瞬后开口说，“科长，厂里经营不景气，这几个月已经是处于亏损状态，而车间报上来的陶瓷损耗率也太高了，无形之中就是一笔多余开支。您……要不要和厂长提一下,让车间工人注意损耗，降低产出成本，不然，我担心厂里会?被这些细枝末节拖垮。”
财务科长闻言一乐，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满脸好笑?地看着米乐，不在意地说，“这么大的一个国营厂子，哪会被几个弄碎的陶瓷给拖垮了，小姑娘，你太杞人忧天了！”
米乐眼里一急，“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科长猛地坐直身体?，打断了米乐的话?，整个人一改刚才笑?眯眯的友善模样，脸上流露出浓重的威厉，毫不客气道，“米乐，我知道你们大学生有文化，算账很麻利，但做事就是喜欢一根筋，认死理。你记住了，有些事不该你操心的，就不要去插手，对你我都好！”
站在对面的米乐，看着对方脸上的得过且过，默默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深吸一口气后，冷声道，“我知道了，科长，我先出去了。”
“嗯。”
米乐快速离开科长办公室，拿着报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盯着上头的数字和红章，眼神莫测地看了又看，一股浊气在心底迅速涌起：呵，就这种亏损状态，用不了几年，厂子肯定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直接倒闭！
看着米乐离开的科长，也不急着回家了，懒散地倚靠在椅子上，盯着那扇阖紧的门，嗤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操多余的心，国营厂子，国家兜底，怎么可能会出事？唉，这些大学生呐，都被学校给教傻了，成天幻想着能报效祖国，做出一番卓越贡献！啧，可真是好笑?……”
在办公室里看着财务报表郁闷了好久的米乐，抬起头，扫了一眼左右，发现整个办公室空空荡荡，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
她沉闷地叹了口气，将报表放回到橱窗锁好，拿起包关好门，独自一人往车棚走去。
……
“哎，米乐，等等我……”
听到身后熟悉的叫喊声，米乐赶忙刹住车，扭头望向身后踩着个黑色高跟鞋，“咯蹬咯蹬”追赶上来的周小云。
周小云到了跟前，跺了跺脚下的高跟鞋，烦扰说道，“唉，这玩意儿走着真费劲。”
米乐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周小云的短发造型，不住夸道，“小云，你这如今可越来越有大老板的气势了，瞧瞧这高跟鞋配上直筒裤，可真好看精神。”
周小云脸上挂起欢笑?，也不再抱怨高跟鞋难走，把黑色皮包往肩上拉了拉，和米乐边走边道，“咱们的酱料厂已经开始生产了，我从附近村子招的人，按你说的，给她们按每天干活多少算钱，一月一发，大家积极性都很高。现在，我想往销路方面使使劲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米乐心里被财务科长搞出来的郁气，立时一散，她扭头看向身侧的周小云，高兴说道，“小云，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周小云点点头，笑?着挤挤眼说，“嗯，是有一个初步想法，不过需要你家那位的配合。”
米乐一愣，停下脚步，心头不免有些迷茫，脱口而出道，“他能帮什么忙，难不成给咱们试吃吗？可是小云，你别看他长得挺壮，其实对食物没什么品鉴能力，他无论好吃难吃，都能吃得下去，所以才会?养得那么膀大腰圆。”
周小云被米乐嫌弃的小表情给逗乐了，瞬间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歇下笑?解释说，“你家那位，如今不是已经往周边市里运送货物了嘛，我就想着让他们出车的时候，帮咱们宣传宣传酱料，争取吸引到外市的顾客。到时，咱也不亏他们，这运到外市的活交给他们，不是两全其美吗？”
米乐闻言，眼睛一亮，欢喜说道，“可以呀，这个主意不错，咱们两家都能盈利，到时亲兄弟明算账，不亏他的。”
周小云噗嗤一笑?，点点头说，“行，既然你也觉得好，等我回去想个具体章程，把外市酱料定个合适价钱，咱们就联手合作。”
“好，我先回去和他说一下这件事。”
“嗯，那我就先回家了，过两天我去你家找你们。”
米乐点点头，目送着周小云走向另一个岔路口，骑上车，心情愉悦地回了家。
……
小洋房里，如今已经上了小学的卫大宝，一回到家，就直奔电视机而去。
比米乐提前到家的卫成，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那电视剧《敌营十八年》的熟悉音乐。
“卫骏宸，你咋又看电视了？你妈不是让你以后放学回来看书写字的嘛，这期中考试就考了个最后一名，你也真不嫌丢人！”
盯着电视机视线不移的卫大宝，理都不理在身后絮絮叨叨的亲爹，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电视剧画面。
卫成走到儿子身边，拎起了那假装没听见自己说话的小耳朵，提醒道，“嘿，卫骏宸，爸爸说的话?你没听见呐？马上你妈就要回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你又在看电视，你看她骂不骂你！”
终于给了卫成一个反应的卫大宝，把拎着自己耳朵的手打掉，转头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心里一颤，手忙脚乱地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往楼上飞快一蹿。
都被儿子如此迅疾反应给惊到了的卫成，傻眼地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卫大宝，过了片刻后才咋舌感叹：……这孩子反应灵敏，身体素质不错，就是读书不大行，愁人！
停好自行车的米乐，拿着包进到屋里，还?不等卫成和她打招呼，直接开口道，“我好像看见大宝刚才在楼下，他是不是又看电视了？”
“……”
卫成尴尬地挠挠额头，满心无奈：你这当妈的比儿子也不遑多让，眼尖得真吓人！
一看卫成表情，就知道自己没看错的米乐，生气地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冲着他发火道，“你这当爸的也真是，怎么又让他看电视了？上次数学就考了九分，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说说你，就是没起好带头作用，早回来也不知道看着孩子看看书，写写字，就屁股一沉，陪着他坐在这儿看电视，你心怎么这么大？简直气死我了！”
也就刚回来的卫成，被骂得心里冤极了，他弯下腰，把米乐的包挂好后，弱弱地辩解说，“媳妇，不是我不管孩子，是卫骏宸不听我话?，他只怕你，又不怕我。”
米乐一气，走过去接着骂道，“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当爹样，孩子怎么会?不怕你。卫成，我告诉你，这大宝就跟你一个样，学习不开窍，耐不下心来读书，每天就只知道玩……”
被控诉得无话?可说的卫成，闭上嘴老实听训，心里满是忧伤：……这说着说着，咋还?人身攻击了呢！卫骏宸学习不开窍，也怪不得他呀，都怪孩子没继承妈妈的学习聪明劲！
嘴不停歇教训卫成的米乐，一看他那心虚的模样，更加觉得气闷，“你看看二宝多听话，都不要人管，自己就晓得看书学习，恨不得天天往图书馆跑。你再瞧瞧这大宝，打鸟打架最起劲，每次都……”
“咚咚咚！”
“请问，米乐是住这儿吗？”
米乐一顿，立即闭上了嘴，转过身看向来人，惊讶道，“何教授，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何怀松温和一笑?，带着身后的年轻男人进了屋，不好意思地说，“米同学，今日冒昧来访，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不要介意呐。”
米乐赶忙摆摆手，十分敬重地奉上两杯茶，满眼尊敬地说，“何老师，我们怎么会?介意？您这一来，只会让小屋蓬荜生辉！”
何怀松大笑?出声，和善地拍了拍身边年轻男人的瘦削肩膀，向米乐介绍道，“米同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好友之子，也是师范大学的在读研究生——程鹏杰。”
米乐哑然失笑?地瞧着面前曾经见过的程鹏杰，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后，看向何怀松说，“何老师，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什么，你们见过？”何怀松一时有些发懵。
程鹏杰扶了一下眼镜，对身旁一脸疑惑的何怀松肯定地点点头，淡笑着解释道，“当年高考时，我有幸和米同志同一考场，前后桌相邻。米同志当时身怀六甲仍参加高考的坚韧精神，很让我敬佩。”
何怀松闻言一怔，随即一拍大掌惊喜说道，“原来是熟人啊，那就更好了！米同学，实不相瞒，今天，我其实是为了卫骏奕小朋友的事而来。”
在看到何怀松的那刻，米乐心中早有猜测，等他开口承认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稍稍停顿后的何怀松，继续说道，“自从那次，在图书馆见识到卫小同志的卓越天赋后，我就深深为其喜悦和忧扰。忧其不能激发出小儿的巨大潜力，扰其如今无可奈何。索性，经过我和教育部大半年的努力和研究，一个解决问题的雏形正在展开。
为了更好培养这类天才少年，政府将于安州大学设立一个特殊班级。将从全国各地收揽智商超群的早慧少年，进行集中教导和个性化培养，最?大程度地开拓其智力和优势，争取早日培养成才，让他们小小年纪就有本事为国效力，替国争光。”
说到这儿，何怀松缓缓一笑?，眼眸中自信的光芒映照在所有人心上。
米乐和卫成震惊地对视一眼，静默一瞬，她微启唇瓣，似是难以相信地说道，“那卫骏奕他……也能进去学习？”
何怀松轻轻点头，激昂说道，“不错，卫小同志他们，将作为少年班的第一批学生，由安州大学以及其他大学各个专业顶尖教授、学科带头人负责教学，以后会根据他们所擅长的专业领域，进行有针对的教授。我相信，凭借他们的卓越天赋和才能，定会?让我们国家的科研事业如虎添翼，不再受外国欺辱！”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屋中回荡，米乐心里慢慢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只是……
“何老师，我让孩子下来，问问他的意见，毕竟这事关乎孩子的一生，他需要知情。”
何怀松轻笑?着点点头，好脾气地说道，“应该的，像他们这种聪明的孩子，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听到对方没生气，米乐舒了口气，对卫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楼上叫人。
楼上，早就无心学习的卫大宝，趴在楼梯扶手边上，小耳朵竖得直直地听着下边的对话，等自家亲爹一上楼后，他立马跑了过去，仰起小脸好奇地问，“爸爸，那人是来抓弟弟去上学的？”
卫成脚步一滞，看了眼八卦的大儿子，毫不留情地赶人道，“……不关你事，你快去给我写大字，等会?儿你妈就上来检查。”
知道现在妈妈没空的卫大宝，一点也不虚，他一边跟着亲爹的脚步来到卧室，一边嘴里念念碎道，“弟弟可真可怜，那么小就要去上学了，还?有人过来抓他！唉，这话?哪用问，要是宝，宝肯定不去，又不是傻蛋，咋会?上赶着上学呢？爸爸，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爱读书学习吗？
“二宝，跟爸爸下去一趟，有事找你。”卫成一说完，也不等小儿子有啥反应，抄手抱起他，连带着他手里的书本一起，快速往楼下跑去。
“哎？爸爸！”小跑着跟到楼梯口的卫大宝，急忙刹停住脚步，像之前那般，侧起耳朵，打算好好听听弟弟的回答。
楼下，对着卫二宝又复述了一遍的何怀松，紧张地盯着他，同样在等待着他的最?终答案。
卫二宝捧着手里的书，依偎在老父亲怀里，不受干扰地把手里那一页看完后，才缓缓合上，皱起小眉头说，“好吧，先去学，不行，再回来。”
何怀松脸上焦灼一收，神情轻松地笑了起来，随着二宝附和说，“好，孩子你先去两天，要是觉得教得不好，你再回来。”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米乐和卫成，面面相觑，同样的想法在眼里流露开来：这……聪明的人就是厉害，多好的学习机会送上门来，但他就是不屑一顾，还?万般嫌弃，可偏偏对方还高高兴兴地捧着！
偷摸躲在楼上的卫大宝，看着居然同意了的二宝，不禁跺脚焦急：哎呀，笨弟弟，咋那么不聪明呢？上了那坏爷爷的当了，他要骗你去上学啊！
心里乐呵呵的何怀松，又将程鹏杰介绍给了二宝，言辞温柔和蔼道，“骏奕，这是程鹏杰老师，他是专门负责你们生活学习的班主任，以后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
二宝一言不发地盯着一脸羞涩的程鹏杰看了好几眼，片刻后点点头，垂下眼翻开手里合上的书，心无旁骛地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作者君觉得，小孩子们长大后，就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所以……
大宝：为了保持宝的可爱，这个星期，就要和大家说再见啦！
二宝：这个星期，长大，为国效力！
作者君：大概还有几天，这本书就要完结啦！么么大家～(^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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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乐看着递过来的财务表，整个人欲言又止，沉默地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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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乐抿了抿嘴,思索一瞬后开口说，“科长，厂里经营不景气，这几个月已经是处于亏损状态，而车间报上来的陶瓷损耗率也太高了，无形之中就是一笔多余开支。您……要不要和厂长提一下,让车间工人注意损耗，降低产出成本，不然，我担心厂里会?被这些细枝末节拖垮。”
财务科长闻言一乐，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满脸好笑?地看着米乐，不在意地说，“这么大的一个国营厂子，哪会被几个弄碎的陶瓷给拖垮了，小姑娘，你太杞人忧天了！”
米乐眼里一急，“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科长猛地坐直身体?，打断了米乐的话?，整个人一改刚才笑?眯眯的友善模样，脸上流露出浓重的威厉，毫不客气道，“米乐，我知道你们大学生有文化，算账很麻利，但做事就是喜欢一根筋，认死理。你记住了，有些事不该你操心的，就不要去插手，对你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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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云到了跟前，跺了跺脚下的高跟鞋，烦扰说道，“唉，这玩意儿走着真费劲。”
米乐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周小云的短发造型，不住夸道，“小云，你这如今可越来越有大老板的气势了，瞧瞧这高跟鞋配上直筒裤，可真好看精神。”
周小云脸上挂起欢笑?，也不再抱怨高跟鞋难走，把黑色皮包往肩上拉了拉，和米乐边走边道，“咱们的酱料厂已经开始生产了，我从附近村子招的人，按你说的，给她们按每天干活多少算钱，一月一发，大家积极性都很高。现在，我想往销路方面使使劲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米乐心里被财务科长搞出来的郁气，立时一散，她扭头看向身侧的周小云，高兴说道，“小云，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周小云点点头，笑?着挤挤眼说，“嗯，是有一个初步想法，不过需要你家那位的配合。”
米乐一愣，停下脚步，心头不免有些迷茫，脱口而出道，“他能帮什么忙，难不成给咱们试吃吗？可是小云，你别看他长得挺壮，其实对食物没什么品鉴能力，他无论好吃难吃，都能吃得下去，所以才会?养得那么膀大腰圆。”
周小云被米乐嫌弃的小表情给逗乐了，瞬间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歇下笑?解释说，“你家那位，如今不是已经往周边市里运送货物了嘛，我就想着让他们出车的时候，帮咱们宣传宣传酱料，争取吸引到外市的顾客。到时，咱也不亏他们，这运到外市的活交给他们，不是两全其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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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就先回家了，过两天我去你家找你们。”
米乐点点头，目送着周小云走向另一个岔路口，骑上车，心情愉悦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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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房里，如今已经上了小学的卫大宝，一回到家，就直奔电视机而去。
比米乐提前到家的卫成，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那电视剧《敌营十八年》的熟悉音乐。
“卫骏宸，你咋又看电视了？你妈不是让你以后放学回来看书写字的嘛，这期中考试就考了个最后一名，你也真不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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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走到儿子身边，拎起了那假装没听见自己说话的小耳朵，提醒道，“嘿，卫骏宸，爸爸说的话?你没听见呐？马上你妈就要回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你又在看电视，你看她骂不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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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尴尬地挠挠额头，满心无奈：你这当妈的比儿子也不遑多让，眼尖得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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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刚回来的卫成，被骂得心里冤极了，他弯下腰，把米乐的包挂好后，弱弱地辩解说，“媳妇，不是我不管孩子，是卫骏宸不听我话?，他只怕你，又不怕我。”
米乐一气，走过去接着骂道，“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当爹样，孩子怎么会?不怕你。卫成，我告诉你，这大宝就跟你一个样，学习不开窍，耐不下心来读书，每天就只知道玩……”
被控诉得无话?可说的卫成，闭上嘴老实听训，心里满是忧伤：……这说着说着，咋还?人身攻击了呢！卫骏宸学习不开窍，也怪不得他呀，都怪孩子没继承妈妈的学习聪明劲！
嘴不停歇教训卫成的米乐，一看他那心虚的模样，更加觉得气闷，“你看看二宝多听话，都不要人管，自己就晓得看书学习，恨不得天天往图书馆跑。你再瞧瞧这大宝，打鸟打架最起劲，每次都……”
“咚咚咚！”
“请问，米乐是住这儿吗？”
米乐一顿，立即闭上了嘴，转过身看向来人，惊讶道，“何教授，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何怀松温和一笑?，带着身后的年轻男人进了屋，不好意思地说，“米同学，今日冒昧来访，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不要介意呐。”
米乐赶忙摆摆手，十分敬重地奉上两杯茶，满眼尊敬地说，“何老师，我们怎么会?介意？您这一来，只会让小屋蓬荜生辉！”
何怀松大笑?出声，和善地拍了拍身边年轻男人的瘦削肩膀，向米乐介绍道，“米同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好友之子，也是师范大学的在读研究生——程鹏杰。”
米乐哑然失笑?地瞧着面前曾经见过的程鹏杰，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后，看向何怀松说，“何老师，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什么，你们见过？”何怀松一时有些发懵。
程鹏杰扶了一下眼镜，对身旁一脸疑惑的何怀松肯定地点点头，淡笑着解释道，“当年高考时，我有幸和米同志同一考场，前后桌相邻。米同志当时身怀六甲仍参加高考的坚韧精神，很让我敬佩。”
何怀松闻言一怔，随即一拍大掌惊喜说道，“原来是熟人啊，那就更好了！米同学，实不相瞒，今天，我其实是为了卫骏奕小朋友的事而来。”
在看到何怀松的那刻，米乐心中早有猜测，等他开口承认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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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何怀松缓缓一笑?，眼眸中自信的光芒映照在所有人心上。
米乐和卫成震惊地对视一眼，静默一瞬，她微启唇瓣，似是难以相信地说道，“那卫骏奕他……也能进去学习？”
何怀松轻轻点头，激昂说道，“不错，卫小同志他们，将作为少年班的第一批学生，由安州大学以及其他大学各个专业顶尖教授、学科带头人负责教学，以后会根据他们所擅长的专业领域，进行有针对的教授。我相信，凭借他们的卓越天赋和才能，定会?让我们国家的科研事业如虎添翼，不再受外国欺辱！”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屋中回荡，米乐心里慢慢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只是……
“何老师，我让孩子下来，问问他的意见，毕竟这事关乎孩子的一生，他需要知情。”
何怀松轻笑?着点点头，好脾气地说道，“应该的，像他们这种聪明的孩子，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听到对方没生气，米乐舒了口气，对卫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楼上叫人。
楼上，早就无心学习的卫大宝，趴在楼梯扶手边上，小耳朵竖得直直地听着下边的对话，等自家亲爹一上楼后，他立马跑了过去，仰起小脸好奇地问，“爸爸，那人是来抓弟弟去上学的？”
卫成脚步一滞，看了眼八卦的大儿子，毫不留情地赶人道，“……不关你事，你快去给我写大字，等会?儿你妈就上来检查。”
知道现在妈妈没空的卫大宝，一点也不虚，他一边跟着亲爹的脚步来到卧室，一边嘴里念念碎道，“弟弟可真可怜，那么小就要去上学了，还?有人过来抓他！唉，这话?哪用问，要是宝，宝肯定不去，又不是傻蛋，咋会?上赶着上学呢？爸爸，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爱读书学习吗？
“二宝，跟爸爸下去一趟，有事找你。”卫成一说完，也不等小儿子有啥反应，抄手抱起他，连带着他手里的书本一起，快速往楼下跑去。
“哎？爸爸！”小跑着跟到楼梯口的卫大宝，急忙刹停住脚步，像之前那般，侧起耳朵，打算好好听听弟弟的回答。
楼下，对着卫二宝又复述了一遍的何怀松，紧张地盯着他，同样在等待着他的最?终答案。
卫二宝捧着手里的书，依偎在老父亲怀里，不受干扰地把手里那一页看完后，才缓缓合上，皱起小眉头说，“好吧，先去学，不行，再回来。”
何怀松脸上焦灼一收，神情轻松地笑了起来，随着二宝附和说，“好，孩子你先去两天，要是觉得教得不好，你再回来。”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米乐和卫成，面面相觑，同样的想法在眼里流露开来：这……聪明的人就是厉害，多好的学习机会送上门来，但他就是不屑一顾，还?万般嫌弃，可偏偏对方还高高兴兴地捧着！
偷摸躲在楼上的卫大宝，看着居然同意了的二宝，不禁跺脚焦急：哎呀，笨弟弟，咋那么不聪明呢？上了那坏爷爷的当了，他要骗你去上学啊！
心里乐呵呵的何怀松，又将程鹏杰介绍给了二宝，言辞温柔和蔼道，“骏奕，这是程鹏杰老师，他是专门负责你们生活学习的班主任，以后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
二宝一言不发地盯着一脸羞涩的程鹏杰看了好几眼，片刻后点点头，垂下眼翻开手里合上的书，心无旁骛地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作者君觉得，小孩子们长大后，就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所以……
大宝：为了保持宝的可爱，这个星期，就要和大家说再见啦！
二宝：这个星期，长大，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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