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欢乐寒假
从繁重的高中生活中暂时解脱出来的苏默一头栽进了八点档狗血言情剧中，每天看电视机里面上演生离死别，简直是不亦说乎。
直到有一天，那台用了十年的老电视机，寿终就寝了。
三等四等，终于请来的“天上地下独我一家”的修理工断言：寿命已到，不必再修。
苏默爸爸对于买电视机这一笔意外支出感到十分痛心，“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老是换频道换频道的，次数太多，它就坏了？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坏掉呢？”
苏默：……你买个电视机不换频道只看一个啊！我看电视换个频道有错吗？！都十年了，你还不准它坏了！又不是我弄坏的！那哪天冰箱坏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棒冰放太多了？讲点道理行不行啊！
苏默爸爸不情不愿的又去买了一台新的电视机回来，在新年支出单上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腊月二十八，苏默跟着妈妈上街去采购新年，油、饮料、八宝饭、腊鸡腊肠之类的。
腊月二十九，大扫除。苏默负责在门上绑红绳、贴生肖像，本应贴条蛇的，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威武的蛇像，只能贴丑丑的娃娃了。苏默爸爸掸灰尘、擦窗。苏默妈妈，忙着筹备年夜饭。
大年三十，龙年的最后一天。白天没什么特殊活动。晚上最重要的是吃年夜饭。南方没有吃饺子或者馄饨的习惯，相比起北方年味并不浓。但是一家人团聚一堂、其乐融融的气氛还是相当有的。
吃完年夜饭，苏默父母并不是专业赌徒，不去打牌，那就只能溜达一圈上楼看电视了。
苏默美名其曰守岁，其实早就和余年、韩飞和林妙珍约好了要大战三百回合，彻夜的斗地主。林妙珍回了温州老家，据说在山上，信号不好，硬是用流量和地主血战到底。韩飞和余年都在上海。苏默觉得有点奇怪，韩飞是上海人她知道，只不过户口在浙江。余年貌似老家也在浙江，怎么会在上海过年？不过她也没多想，全身心的赢着欢乐豆。那三个都是人民币玩家，用不完的欢乐豆。她只有系统送的一千个，靠着自己的高超赌术致富发家。
零点整，蛇年到来。上海外滩上燃起了烟火，人们欢呼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东方明珠、金茂大厦、上海中心、环球金融中心这些著名的景标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宣告着这个时代的到来。
余年望着灯火闪烁的窗外，发送出早已编辑好的贺新年短信。内容：祝你在蛇年如蛇一般妖娆。收件人：苏默、林妙珍。
不一会儿，游戏的对话框里显示出苏默的回应：啊啊啊啊！妙珍！余年是想要在新的一年里把我们打的和蛇一样脱一层皮吗？！太狠了！
余年失笑，这个人啊，总是这般，弄得他哭笑不得。
门口传来敲门声，不用开，他也知道会是谁。韩飞：“哥！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为什么只给苏默和林妙珍发？我也要！”
余年没有开门，低头编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发给韩飞。韩飞的小黄人短信铃声在门口响起，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欢快的脚步声，隔壁房间房门拉动的声音，关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这么容易满足吗？只是一条敷衍的短信，就满意了吗？对你来说，一切都这么轻而易举。
余年又拿起手机，这次不是发短信，拨了一串在通讯录中并不存在的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耳边传来的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对不起，您……不知听了多少遍，余年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爸爸”，结束了通话。
系统一直在代替他出牌，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离开了很久。余年回到电脑前，继续玩着游戏。
很多事情，他没有说，不是不能，只是不愿。而韩飞，他不懂这些，只是喜欢，瞒着所有人的刺激。他的沉默，只是等待真相揭开的时候，大家惊诧的眼神。余年的沉默，却是刻意隐瞒，肆意否认，即使这并改变不了什么。
但在一切揭晓之前，他们仍然会是苏默和林妙珍眼中的好兄弟、好朋友，虽然，他们不够坦诚。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预想中的守岁没能坚持到底，熬到一点的时候，苏默和林妙珍表示自己亲眼见到“黑色素在眼角沉淀”，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韩飞和余年致予了最诚挚的问候之后，果断爬上了床睡觉。最后，谁也没能熬到天亮。
大年初一，苏默睡到了十点钟才起来。今日有一波亲戚来访，随时待命！据说林妙珍去深山老林里转悠了一圈，开启了探险之旅。余年和韩飞挂出了免战牌，今日休息。
大年初二，苏默轮空，林妙珍接客，余年、韩飞不知所踪。
大年初三，苏默、林妙珍双双休息。余年、韩飞晒出照片，所在地，虹桥机场。
大年初四，苏默轮空，林妙珍自驾游，奔赴上海。余年、韩飞晒照，所在地，澳大利亚。苏默暴走，林妙珍暴走。（苏默：怎么那么有钱？林妙珍：怎么那么有空？）
冷静下来的苏默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琢磨了好久，她拎起电话打了过去，“我靠！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不会是那种关系吧！我靠靠靠……”
苏默发誓，她听到话筒里传来了清晰可闻的骨头舒展的声音。余年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你是活腻了吗？”
我靠，余年不是要杀人灭口吧？！然而她是给韩飞打的电话啊！为什么是余年接的电话？苏默表示自己快要窒息了。“韩飞呢？他怎么不自己接电话，不会是……没力气了吧？！”苏默迅速脑补……不对啊，这个画面太诡异了！就算是，累的人不应该是……余年吗？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可能，以她资深腐女的眼力，不可能看错。
似乎觉察出苏默正在胡思乱想，余年迅速补救，“韩飞在玩水，把手机放我这了。我们在澳大利亚旅游”，末了，想想又加上一句，“你打的跨国电话。还有，不要乱想！”
苏默惨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挂断了电话。最后一刻，她听见韩飞的声音，“让我进去。啊，好软好舒服。”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臣妾做不到啊！
地球另一端，韩飞躺在余年刚刚挖好的沙坑里，用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太软、太舒服了！不过，余年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这么的难看？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这么地凶悍？简直吓人。
苏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罪了某人，沉浸在巨额电话费之痛中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有问出来为什么余年会和韩飞在一起，太狡猾了！不过，哼哼，这完全是欲盖弥彰、做贼心虚！
苏默迅速拨通了林妙珍的电话，把刚刚自己给韩飞打的却被余年接起来的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顺便加入了一些语、气、词，例如什么“喘息声”、“别闹”、“坏死了”之类的，尤其强调了最后韩飞的那句话。
林妙珍听得一愣一愣的，“我靠！他们俩……不会吧……”
“不过，我觉得，他们俩，其实，挺配的。你觉得呢"苏默语出惊人。
林妙珍琢磨了一会儿，“你不说吧，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想想，还真挺配的！”
苏默相当来劲：“他们俩，一个像是落魄书生，一个像是……土匪！对，土匪头子！……”
余年和韩飞各自打了个喷嚏，怎么突然觉得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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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那台用了十年的老电视机，寿终就寝了。
三等四等，终于请来的“天上地下独我一家”的修理工断言：寿命已到，不必再修。
苏默爸爸对于买电视机这一笔意外支出感到十分痛心，“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老是换频道换频道的，次数太多，它就坏了？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坏掉呢？”
苏默：……你买个电视机不换频道只看一个啊！我看电视换个频道有错吗？！都十年了，你还不准它坏了！又不是我弄坏的！那哪天冰箱坏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棒冰放太多了？讲点道理行不行啊！
苏默爸爸不情不愿的又去买了一台新的电视机回来，在新年支出单上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腊月二十八，苏默跟着妈妈上街去采购新年，油、饮料、八宝饭、腊鸡腊肠之类的。
腊月二十九，大扫除。苏默负责在门上绑红绳、贴生肖像，本应贴条蛇的，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威武的蛇像，只能贴丑丑的娃娃了。苏默爸爸掸灰尘、擦窗。苏默妈妈，忙着筹备年夜饭。
大年三十，龙年的最后一天。白天没什么特殊活动。晚上最重要的是吃年夜饭。南方没有吃饺子或者馄饨的习惯，相比起北方年味并不浓。但是一家人团聚一堂、其乐融融的气氛还是相当有的。
吃完年夜饭，苏默父母并不是专业赌徒，不去打牌，那就只能溜达一圈上楼看电视了。
苏默美名其曰守岁，其实早就和余年、韩飞和林妙珍约好了要大战三百回合，彻夜的斗地主。林妙珍回了温州老家，据说在山上，信号不好，硬是用流量和地主血战到底。韩飞和余年都在上海。苏默觉得有点奇怪，韩飞是上海人她知道，只不过户口在浙江。余年貌似老家也在浙江，怎么会在上海过年？不过她也没多想，全身心的赢着欢乐豆。那三个都是人民币玩家，用不完的欢乐豆。她只有系统送的一千个，靠着自己的高超赌术致富发家。
零点整，蛇年到来。上海外滩上燃起了烟火，人们欢呼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东方明珠、金茂大厦、上海中心、环球金融中心这些著名的景标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宣告着这个时代的到来。
余年望着灯火闪烁的窗外，发送出早已编辑好的贺新年短信。内容：祝你在蛇年如蛇一般妖娆。收件人：苏默、林妙珍。
不一会儿，游戏的对话框里显示出苏默的回应：啊啊啊啊！妙珍！余年是想要在新的一年里把我们打的和蛇一样脱一层皮吗？！太狠了！
余年失笑，这个人啊，总是这般，弄得他哭笑不得。
门口传来敲门声，不用开，他也知道会是谁。韩飞：“哥！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为什么只给苏默和林妙珍发？我也要！”
余年没有开门，低头编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发给韩飞。韩飞的小黄人短信铃声在门口响起，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欢快的脚步声，隔壁房间房门拉动的声音，关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这么容易满足吗？只是一条敷衍的短信，就满意了吗？对你来说，一切都这么轻而易举。
余年又拿起手机，这次不是发短信，拨了一串在通讯录中并不存在的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耳边传来的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对不起，您……不知听了多少遍，余年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爸爸”，结束了通话。
系统一直在代替他出牌，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离开了很久。余年回到电脑前，继续玩着游戏。
很多事情，他没有说，不是不能，只是不愿。而韩飞，他不懂这些，只是喜欢，瞒着所有人的刺激。他的沉默，只是等待真相揭开的时候，大家惊诧的眼神。余年的沉默，却是刻意隐瞒，肆意否认，即使这并改变不了什么。
但在一切揭晓之前，他们仍然会是苏默和林妙珍眼中的好兄弟、好朋友，虽然，他们不够坦诚。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预想中的守岁没能坚持到底，熬到一点的时候，苏默和林妙珍表示自己亲眼见到“黑色素在眼角沉淀”，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韩飞和余年致予了最诚挚的问候之后，果断爬上了床睡觉。最后，谁也没能熬到天亮。
大年初一，苏默睡到了十点钟才起来。今日有一波亲戚来访，随时待命！据说林妙珍去深山老林里转悠了一圈，开启了探险之旅。余年和韩飞挂出了免战牌，今日休息。
大年初二，苏默轮空，林妙珍接客，余年、韩飞不知所踪。
大年初三，苏默、林妙珍双双休息。余年、韩飞晒出照片，所在地，虹桥机场。
大年初四，苏默轮空，林妙珍自驾游，奔赴上海。余年、韩飞晒照，所在地，澳大利亚。苏默暴走，林妙珍暴走。（苏默：怎么那么有钱？林妙珍：怎么那么有空？）
冷静下来的苏默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琢磨了好久，她拎起电话打了过去，“我靠！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不会是那种关系吧！我靠靠靠……”
苏默发誓，她听到话筒里传来了清晰可闻的骨头舒展的声音。余年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你是活腻了吗？”
我靠，余年不是要杀人灭口吧？！然而她是给韩飞打的电话啊！为什么是余年接的电话？苏默表示自己快要窒息了。“韩飞呢？他怎么不自己接电话，不会是……没力气了吧？！”苏默迅速脑补……不对啊，这个画面太诡异了！就算是，累的人不应该是……余年吗？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可能，以她资深腐女的眼力，不可能看错。
似乎觉察出苏默正在胡思乱想，余年迅速补救，“韩飞在玩水，把手机放我这了。我们在澳大利亚旅游”，末了，想想又加上一句，“你打的跨国电话。还有，不要乱想！”
苏默惨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挂断了电话。最后一刻，她听见韩飞的声音，“让我进去。啊，好软好舒服。”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臣妾做不到啊！
地球另一端，韩飞躺在余年刚刚挖好的沙坑里，用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太软、太舒服了！不过，余年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这么的难看？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这么地凶悍？简直吓人。
苏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罪了某人，沉浸在巨额电话费之痛中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有问出来为什么余年会和韩飞在一起，太狡猾了！不过，哼哼，这完全是欲盖弥彰、做贼心虚！
苏默迅速拨通了林妙珍的电话，把刚刚自己给韩飞打的却被余年接起来的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顺便加入了一些语、气、词，例如什么“喘息声”、“别闹”、“坏死了”之类的，尤其强调了最后韩飞的那句话。
林妙珍听得一愣一愣的，“我靠！他们俩……不会吧……”
“不过，我觉得，他们俩，其实，挺配的。你觉得呢"苏默语出惊人。
林妙珍琢磨了一会儿，“你不说吧，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想想，还真挺配的！”
苏默相当来劲：“他们俩，一个像是落魄书生，一个像是……土匪！对，土匪头子！……”
余年和韩飞各自打了个喷嚏，怎么突然觉得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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