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矛盾激化
四名炼金术师这下子全都围了上来，每人手拿一本翻开。
威尔一屁股坐在学上，看了第一页就瞪直眼，上面有目录，有物质原理释义，更有公式计算。
“这这……原来物质转变有公式的？”
努德思指着他手上的那本，“不仅有公式，还有具体实验怎么做，什么提纯方式都有。”
另外两位炼金师也如获至宝。
孟加觉得值了，他们之前还觉得自己了不起，没人聘请是怀才不遇，原来不是的。
菲利普尔：“夫人，你是天才吗？”
奥萝拉：“我不是。”
四人异口同声：“这个不是你写的？”
“我抄的，就是我抄的，不许问。”她折煞了天才这个词，因为都是系统的功劳，手册根据炼金学徒手册改制的，非常适合努德思他们增加基础。
现在他们的制造的东西，都有点空中楼阁的意思，如果没有奥萝拉在后面经常指点，他们很难单独完成研制。
有了十本炼金学徒手册，四人安静下来，其余手册先放在努德思那里保管，他们一人捧一本，津津有味看起来。
吱吱喳喳十万个为什么的炼金师不说话了。
气氛却并不沉闷，同行的都是少年郎，最是无法保持沉默的年纪，没过一会儿就聊起各种八卦。
坐在河边一会儿，河面开始刮风，众人转移了休息地点，缩到大桥收费站那里取暖。
手头没事做，奥萝拉决定说点故事来给大家丰富下阅历。
“我给大家说个故事吧。”
夫人会说故事？
少年们一脸疑惑，米格尔也饶有兴趣的看她。
众人暗暗猜测可能是某个耳熟能详都故事，
然后奥萝拉压低嗓子，一人分饰几角，说了个血腥玛利亚的鬼故事。
众人：“……”
周身变冷了怎么回事。
看着骑士和少年都一脸害怕，仿佛在问，世界上真有那么恶心可怕的鬼吗？晚上不敢照镜子怎么办。
奥萝拉哈哈大笑，“假的假的，你们别当真，哪有用血保持青春的，都是傻缺才会做。”
信以为真的少年（傻缺们）：“……”
系统：【你不是最怕鬼吗？】
奥萝拉抱住米格尔，“说鬼故事我不怕，我有老公。”
系统：【yue】
米格尔满脸无奈环住奥萝拉，明明怕得全身颤抖，偏故作胆大，也太调皮了。
有了奥萝拉开头，大家都开始诉说这自己听过的故事。
有祖母那辈留下来的传说，有关血祭召唤魔鬼的，他们说得有板有眼，连怎么举办仪式都知道。
奥萝拉显然有极大好奇心，“既然鲜血就能召唤魔鬼，为什么不用畜牲，一定要用人？”
这个问题他们也不会。
沉默了很久的米格尔开口：“因为畜牲比人命值钱。”
也就只有奥萝拉会觉得人命宝贵过畜牲。
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有数，生活在最底层，人命最贱。
“所以畜牲也能召唤魔鬼？召唤魔鬼后呢？”奥萝拉一句话，又把人拉出伤感。
她怎么比炼金师还多为什么？
旁边的少年丹尼尔道：“召唤完后就是许愿。”
奥萝拉：“许愿后要再次付出代价么？”
丹尼尔：“是啊，任何愿望都有代价。”
奥萝拉：“召唤要花钱，许愿又要代价，最后还又一次献上东西把魔鬼送走。魔鬼好奸诈，许个愿都要收三回费用。”
丹尼尔：“可它能帮人完成做不到的事情。”
奥萝拉：“譬如杀掉厉害的仇人？”
“嗯嗯。”
奥萝拉啧了两声，“有那三回献祭的钱，我都能请杀手帮忙做掉对方了，还不用自己付出灵魂什么的。”
众人：好有道理，没法反驳。所以奥萝拉是他们老板，他们是打工人。
思考方式根本不一样。
“如果我们许愿发财呢。”威尔也听了一耳朵，看书累了，不禁想凑趣。
“说不定魔鬼在下面穷着呢，它不穷，为什么一次愿望索要三回账，指望它帮你们发财，不如向我许愿。”奥萝拉骄傲抬起下巴，“觉不觉得我此时此刻，金光闪闪。”
哈哈哈哈。
收费站欢笑声不断，他们这些人都以为奥萝拉清冷果断气势强，近距离接触才知道，奥萝拉活泼有趣，亲切可爱，加上她精致的小脸，完全可以当个迷惑人的甜妹。
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心中泛酸，他们的领主大人真好运。
米格尔瞬间察觉危机感，搂住奥萝拉不撒手，他家小妻子太受欢迎，男女通杀，愁人。
系统报告时间到了，从早上等到下午，奥萝拉宣布可以拉网。
一行人去拉，各捉住特定的位置，然后数一二三、一二三……
每数一次，用力拉一次。
网慢慢拉高，一条五斤重的肥鱼跃出水面，接着数不清的大鱼在网上跳动。
越拉越惊喜，全部拉上来后，看得见的大收获。
威尔膛目结舌，“渔网的线真是我做的吗？我的线能捞这么多鱼？”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多肉，全领地分下去，都能每人分十几斤肉。
领地每人分肉是不可能的，河里捞上来的鱼肥美，奥萝拉超级喜欢里面的鳟鱼，所以她打算留多点自己吃。
地行龙拖车静候多时，众人把鱼全部拉回去，刚上冰面，这些鱼就冻得有些硬。
鱼的种类很多，最多的是鳟鱼，这种鱼很肥美，简单的烹饪就很好吃。
这些鱼储存也简单，直接冻一夜，冻到硬邦邦再码起来，气温够低，不会坏。
当然，奥萝拉也不至于太小气，行动的人都分到了两条大鱼，其他的鱼会在饭堂出售，自由民的村庄也会有出售，只不过数量不会很多就是了。
几十人兴高采烈带着鱼回家。
他们跟其他人说今天的经历，谈论到奥萝拉说的，想发财，不如向她许愿。
此后，祈祷奥萝拉长寿健康的祷告词，大多换成了向奥萝拉许愿发财。
系统向奥萝拉反映此事，它笑话奥萝拉女神形象崩塌，占人家财神的名头。
奥萝拉只能保持微笑，能怎么办。
不就是做财神爷么，做这个神好，无论何时何地，即使是久远的将来，财神都受亿民敬仰。
抱着金元宝被供奉在神台上，好像还挺不错的，奥萝拉想。
捕获的鱼，奥萝拉要精打细算地吃。
但第一天，鳟鱼的美味还是要尝尝的，奥萝拉喊厨房烤鳟鱼，鳟鱼油脂丰满，一点盐就能带出鲜甜。
餐桌上四人解决了一条近五斤重的烤鱼，另外搭配脆香的法棍片，奥萝拉已经渐渐习惯没有米饭的日子。
吃饱喝足，奥萝拉洗澡洗得香喷喷，扑到床上，抱住她的大宝贝米格尔。
米格尔趴着看奥萝拉给的光明魔法学徒典藏，奥萝拉抽掉他的书，“买个测试器吧，测一测孩子们的魔法天赋，有光明魔法天赋的，都学起来，以后亡灵来袭，不用骑士在各种村庄来回奔走。”
米格尔突然翻身，压着奥萝拉，深邃的眼眸蛊惑地看着她，“有时候，我会怀疑，你是神特意派下来的天使。”
“不不不，我不是天使，我是你的女神。”奥萝拉放弃了跟他争主动权的那人，躺平道：“而你，是我男神。”
米格尔埋头在奥萝拉颈窝闷笑，热气喷她耳边，“想生个小奥拉。”
“先要小小泰勒。”奥萝拉野心十足，对隔壁子爵爵位势在必得，原身老爸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便宜了两个居心叵测的大贱人。
米格尔误会奥萝拉想看他小时候，害羞的被子一盖，造人去了。
一觉醒来，天气大变，大雪刮得能见度很低，超出一米完全看不见，气温急速下降。
奥萝拉早上醒来裹紧了衣服。
北辰如此，帝都更是如此，这是几十年来下得最大的雪。
面包店在大雪天也难经营，破天荒的暂时关闭了。
贵族想要面包，全部只能预订。
莱西按照奥萝拉的吩咐，囤了三倍以上的小麦，再囤了豆类肉类。
泰勒庄园所有伙食自入冬起，全部定量，不允许浪费。
维特管家目露担忧，入冬后不止一次道：“这雪下得太大了，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帝都贫民窟、港口暗巷每年冬季都死人，维特越老，越不能看破这生死，心肠也渐渐变软。
“帝都死人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莱西劝维特管家，“我们只需要听从夫人吩咐，先保存自己才行。”
又过了段时间，帝都的雪没停，莱西连宴会预订的面包都停掉了，供应商的小麦粉被大雪阻断了道路。
贵族想吃面包，就只能拉着麦粉过来，第二天拿走。
帝都上流社会醉生梦死，丝毫没发现，死亡的人数在悄悄增加。
而恐怖的肺病蔓延开来。
某天，莱西见到一个咳得耳红脖子红，就连手都冒出热斑的贵族奴仆拉小麦粉过来庄园，“你怎么回事，发烧了吗？”
那位奴仆露齿一笑，“有点烧而已，没事，我强壮得很，过几天就好了。
莱西：“你们还是去看看牧师吧，小心越来越严重。”
奴仆苦笑道：“莱西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如果一天不工作，可能就会失业了。去看牧师，哪来这么多钱。”
莱西也不多说，默默关了庄园，连预订的单子都不接了。
奥萝拉的信中有提过肺痨，莱西最是相信奥萝拉的判断，自发烧奴仆来过后，庄园不接待任何外客。
肺痨，不说医疗落后的异界，即便现代社会，攻克这个病也用了很多年。
至于魔法？魔法也只能管魔法的事儿，管不了细菌病毒。
除非奥萝拉大力搞医疗，提前把链霉素搞出来。
但链霉素哪有这么容易提取，要寻土壤放线菌，再提取灰链霉素，又要培养灰链霉素再提取一遍，才能得到肺痨的特效治疗药。
而则特效药还不是百分百治愈的，有可能出现副作用。。
目前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预防隔绝。
奥萝拉写给莱西的心中几乎画五星重点提到“肺病”、“传染”、“瘟疫”。
尤其人口密集又脏兮兮的地方，奥萝拉让莱西稳一点，如果有发现庄园内外有类似，全部隔离。
每个人都戴口罩，口罩经常清洗，热水消毒，注意保暖，病了的人多吃鸡蛋、肉类补充营养。
每一样，莱西都记在小本子上。
等雪下小了，面包店再次经营，也只开小窗口。两个服务员戴好口罩和手套，窗口拓宽，让客人距离远一点的地方接面包。
每天限量售卖，卖完两个服务员必须洗澡并且衣服全部洗干净烘干。
泰勒庄园和北辰风平浪静。
隔壁亨特子爵领地和帝都却迎来肺炎大爆发，一个传一个，据说连小皇女都病了，很严重。
魔法师和牧师束手无策。
一直到春季的那个月份，大家都期盼着回暖，可气温丝毫不见降下来，反而又冷了好几个度，滴水成冰。
这时候，矛盾变大。
最终还是发生了暴动事件。
贵族间为了平息怨愤，与光明神殿合谋，塑造出恶毒女巫传播瘟疫的谣言。
风风火火把莫须有的瘟疫起源嫁祸到无辜女人身上，烧死、杀死、在行刑场当众杀“女巫”来转移民怨。
莱西被外面的新闻震惊得头皮发麻，全都被奥萝拉猜中了，不对，是预言，肯定是预言。
他亲眼看见街上一个好端端走着的美貌少女被光明骑士捉走，没有缘由，没有证据，指着人就说是邪恶女巫。
那少女吓得大哭，无论如何辩解，那些骑士仍然把人捉走。
最后，她死在了刑架上。
莱西看见少女的惨状，很是气愤，却又无奈。他什么也做不了，也绝对不能出头做任何事。
她怕贵族们把主意打到两位卖面包的女服务员身上，赶紧把人换下来，让两个男的顶上。
国王对神殿假借神的名义创建更多光明神殿骑士杀灭女巫的行径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光明神的教皇把小皇女接走，目前在总教堂已经痊愈。
看到成果，国王害怕染上疾病后光明神殿不救治自己，所以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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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一屁股坐在学上，看了第一页就瞪直眼，上面有目录，有物质原理释义，更有公式计算。
“这这……原来物质转变有公式的？”
努德思指着他手上的那本，“不仅有公式，还有具体实验怎么做，什么提纯方式都有。”
另外两位炼金师也如获至宝。
孟加觉得值了，他们之前还觉得自己了不起，没人聘请是怀才不遇，原来不是的。
菲利普尔：“夫人，你是天才吗？”
奥萝拉：“我不是。”
四人异口同声：“这个不是你写的？”
“我抄的，就是我抄的，不许问。”她折煞了天才这个词，因为都是系统的功劳，手册根据炼金学徒手册改制的，非常适合努德思他们增加基础。
现在他们的制造的东西，都有点空中楼阁的意思，如果没有奥萝拉在后面经常指点，他们很难单独完成研制。
有了十本炼金学徒手册，四人安静下来，其余手册先放在努德思那里保管，他们一人捧一本，津津有味看起来。
吱吱喳喳十万个为什么的炼金师不说话了。
气氛却并不沉闷，同行的都是少年郎，最是无法保持沉默的年纪，没过一会儿就聊起各种八卦。
坐在河边一会儿，河面开始刮风，众人转移了休息地点，缩到大桥收费站那里取暖。
手头没事做，奥萝拉决定说点故事来给大家丰富下阅历。
“我给大家说个故事吧。”
夫人会说故事？
少年们一脸疑惑，米格尔也饶有兴趣的看她。
众人暗暗猜测可能是某个耳熟能详都故事，
然后奥萝拉压低嗓子，一人分饰几角，说了个血腥玛利亚的鬼故事。
众人：“……”
周身变冷了怎么回事。
看着骑士和少年都一脸害怕，仿佛在问，世界上真有那么恶心可怕的鬼吗？晚上不敢照镜子怎么办。
奥萝拉哈哈大笑，“假的假的，你们别当真，哪有用血保持青春的，都是傻缺才会做。”
信以为真的少年（傻缺们）：“……”
系统：【你不是最怕鬼吗？】
奥萝拉抱住米格尔，“说鬼故事我不怕，我有老公。”
系统：【yue】
米格尔满脸无奈环住奥萝拉，明明怕得全身颤抖，偏故作胆大，也太调皮了。
有了奥萝拉开头，大家都开始诉说这自己听过的故事。
有祖母那辈留下来的传说，有关血祭召唤魔鬼的，他们说得有板有眼，连怎么举办仪式都知道。
奥萝拉显然有极大好奇心，“既然鲜血就能召唤魔鬼，为什么不用畜牲，一定要用人？”
这个问题他们也不会。
沉默了很久的米格尔开口：“因为畜牲比人命值钱。”
也就只有奥萝拉会觉得人命宝贵过畜牲。
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有数，生活在最底层，人命最贱。
“所以畜牲也能召唤魔鬼？召唤魔鬼后呢？”奥萝拉一句话，又把人拉出伤感。
她怎么比炼金师还多为什么？
旁边的少年丹尼尔道：“召唤完后就是许愿。”
奥萝拉：“许愿后要再次付出代价么？”
丹尼尔：“是啊，任何愿望都有代价。”
奥萝拉：“召唤要花钱，许愿又要代价，最后还又一次献上东西把魔鬼送走。魔鬼好奸诈，许个愿都要收三回费用。”
丹尼尔：“可它能帮人完成做不到的事情。”
奥萝拉：“譬如杀掉厉害的仇人？”
“嗯嗯。”
奥萝拉啧了两声，“有那三回献祭的钱，我都能请杀手帮忙做掉对方了，还不用自己付出灵魂什么的。”
众人：好有道理，没法反驳。所以奥萝拉是他们老板，他们是打工人。
思考方式根本不一样。
“如果我们许愿发财呢。”威尔也听了一耳朵，看书累了，不禁想凑趣。
“说不定魔鬼在下面穷着呢，它不穷，为什么一次愿望索要三回账，指望它帮你们发财，不如向我许愿。”奥萝拉骄傲抬起下巴，“觉不觉得我此时此刻，金光闪闪。”
哈哈哈哈。
收费站欢笑声不断，他们这些人都以为奥萝拉清冷果断气势强，近距离接触才知道，奥萝拉活泼有趣，亲切可爱，加上她精致的小脸，完全可以当个迷惑人的甜妹。
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心中泛酸，他们的领主大人真好运。
米格尔瞬间察觉危机感，搂住奥萝拉不撒手，他家小妻子太受欢迎，男女通杀，愁人。
系统报告时间到了，从早上等到下午，奥萝拉宣布可以拉网。
一行人去拉，各捉住特定的位置，然后数一二三、一二三……
每数一次，用力拉一次。
网慢慢拉高，一条五斤重的肥鱼跃出水面，接着数不清的大鱼在网上跳动。
越拉越惊喜，全部拉上来后，看得见的大收获。
威尔膛目结舌，“渔网的线真是我做的吗？我的线能捞这么多鱼？”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多肉，全领地分下去，都能每人分十几斤肉。
领地每人分肉是不可能的，河里捞上来的鱼肥美，奥萝拉超级喜欢里面的鳟鱼，所以她打算留多点自己吃。
地行龙拖车静候多时，众人把鱼全部拉回去，刚上冰面，这些鱼就冻得有些硬。
鱼的种类很多，最多的是鳟鱼，这种鱼很肥美，简单的烹饪就很好吃。
这些鱼储存也简单，直接冻一夜，冻到硬邦邦再码起来，气温够低，不会坏。
当然，奥萝拉也不至于太小气，行动的人都分到了两条大鱼，其他的鱼会在饭堂出售，自由民的村庄也会有出售，只不过数量不会很多就是了。
几十人兴高采烈带着鱼回家。
他们跟其他人说今天的经历，谈论到奥萝拉说的，想发财，不如向她许愿。
此后，祈祷奥萝拉长寿健康的祷告词，大多换成了向奥萝拉许愿发财。
系统向奥萝拉反映此事，它笑话奥萝拉女神形象崩塌，占人家财神的名头。
奥萝拉只能保持微笑，能怎么办。
不就是做财神爷么，做这个神好，无论何时何地，即使是久远的将来，财神都受亿民敬仰。
抱着金元宝被供奉在神台上，好像还挺不错的，奥萝拉想。
捕获的鱼，奥萝拉要精打细算地吃。
但第一天，鳟鱼的美味还是要尝尝的，奥萝拉喊厨房烤鳟鱼，鳟鱼油脂丰满，一点盐就能带出鲜甜。
餐桌上四人解决了一条近五斤重的烤鱼，另外搭配脆香的法棍片，奥萝拉已经渐渐习惯没有米饭的日子。
吃饱喝足，奥萝拉洗澡洗得香喷喷，扑到床上，抱住她的大宝贝米格尔。
米格尔趴着看奥萝拉给的光明魔法学徒典藏，奥萝拉抽掉他的书，“买个测试器吧，测一测孩子们的魔法天赋，有光明魔法天赋的，都学起来，以后亡灵来袭，不用骑士在各种村庄来回奔走。”
米格尔突然翻身，压着奥萝拉，深邃的眼眸蛊惑地看着她，“有时候，我会怀疑，你是神特意派下来的天使。”
“不不不，我不是天使，我是你的女神。”奥萝拉放弃了跟他争主动权的那人，躺平道：“而你，是我男神。”
米格尔埋头在奥萝拉颈窝闷笑，热气喷她耳边，“想生个小奥拉。”
“先要小小泰勒。”奥萝拉野心十足，对隔壁子爵爵位势在必得，原身老爸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便宜了两个居心叵测的大贱人。
米格尔误会奥萝拉想看他小时候，害羞的被子一盖，造人去了。
一觉醒来，天气大变，大雪刮得能见度很低，超出一米完全看不见，气温急速下降。
奥萝拉早上醒来裹紧了衣服。
北辰如此，帝都更是如此，这是几十年来下得最大的雪。
面包店在大雪天也难经营，破天荒的暂时关闭了。
贵族想要面包，全部只能预订。
莱西按照奥萝拉的吩咐，囤了三倍以上的小麦，再囤了豆类肉类。
泰勒庄园所有伙食自入冬起，全部定量，不允许浪费。
维特管家目露担忧，入冬后不止一次道：“这雪下得太大了，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帝都贫民窟、港口暗巷每年冬季都死人，维特越老，越不能看破这生死，心肠也渐渐变软。
“帝都死人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莱西劝维特管家，“我们只需要听从夫人吩咐，先保存自己才行。”
又过了段时间，帝都的雪没停，莱西连宴会预订的面包都停掉了，供应商的小麦粉被大雪阻断了道路。
贵族想吃面包，就只能拉着麦粉过来，第二天拿走。
帝都上流社会醉生梦死，丝毫没发现，死亡的人数在悄悄增加。
而恐怖的肺病蔓延开来。
某天，莱西见到一个咳得耳红脖子红，就连手都冒出热斑的贵族奴仆拉小麦粉过来庄园，“你怎么回事，发烧了吗？”
那位奴仆露齿一笑，“有点烧而已，没事，我强壮得很，过几天就好了。
莱西：“你们还是去看看牧师吧，小心越来越严重。”
奴仆苦笑道：“莱西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如果一天不工作，可能就会失业了。去看牧师，哪来这么多钱。”
莱西也不多说，默默关了庄园，连预订的单子都不接了。
奥萝拉的信中有提过肺痨，莱西最是相信奥萝拉的判断，自发烧奴仆来过后，庄园不接待任何外客。
肺痨，不说医疗落后的异界，即便现代社会，攻克这个病也用了很多年。
至于魔法？魔法也只能管魔法的事儿，管不了细菌病毒。
除非奥萝拉大力搞医疗，提前把链霉素搞出来。
但链霉素哪有这么容易提取，要寻土壤放线菌，再提取灰链霉素，又要培养灰链霉素再提取一遍，才能得到肺痨的特效治疗药。
而则特效药还不是百分百治愈的，有可能出现副作用。。
目前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预防隔绝。
奥萝拉写给莱西的心中几乎画五星重点提到“肺病”、“传染”、“瘟疫”。
尤其人口密集又脏兮兮的地方，奥萝拉让莱西稳一点，如果有发现庄园内外有类似，全部隔离。
每个人都戴口罩，口罩经常清洗，热水消毒，注意保暖，病了的人多吃鸡蛋、肉类补充营养。
每一样，莱西都记在小本子上。
等雪下小了，面包店再次经营，也只开小窗口。两个服务员戴好口罩和手套，窗口拓宽，让客人距离远一点的地方接面包。
每天限量售卖，卖完两个服务员必须洗澡并且衣服全部洗干净烘干。
泰勒庄园和北辰风平浪静。
隔壁亨特子爵领地和帝都却迎来肺炎大爆发，一个传一个，据说连小皇女都病了，很严重。
魔法师和牧师束手无策。
一直到春季的那个月份，大家都期盼着回暖，可气温丝毫不见降下来，反而又冷了好几个度，滴水成冰。
这时候，矛盾变大。
最终还是发生了暴动事件。
贵族间为了平息怨愤，与光明神殿合谋，塑造出恶毒女巫传播瘟疫的谣言。
风风火火把莫须有的瘟疫起源嫁祸到无辜女人身上，烧死、杀死、在行刑场当众杀“女巫”来转移民怨。
莱西被外面的新闻震惊得头皮发麻，全都被奥萝拉猜中了，不对，是预言，肯定是预言。
他亲眼看见街上一个好端端走着的美貌少女被光明骑士捉走，没有缘由，没有证据，指着人就说是邪恶女巫。
那少女吓得大哭，无论如何辩解，那些骑士仍然把人捉走。
最后，她死在了刑架上。
莱西看见少女的惨状，很是气愤，却又无奈。他什么也做不了，也绝对不能出头做任何事。
她怕贵族们把主意打到两位卖面包的女服务员身上，赶紧把人换下来，让两个男的顶上。
国王对神殿假借神的名义创建更多光明神殿骑士杀灭女巫的行径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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