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9碧海潮生曲
第48章49.碧海潮生曲
次日清晨，天边刚吐出一抹鱼肚白，杨晨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刚一坐起身，就看到周伯通正坐在一旁发呆。
“怎么了，大哥？”杨晨好奇地问道。
“杨晨，你说我昨晚教你的左右互搏之术有什么作用？”
杨晨想了想，然后说道：“掌握左右互搏之术，可以让双手的拳路招数全然不同，好似有两个人在各自发招。临敌之时，将这门功夫使出来，那便是以两对一。虽然功力不能增加一倍，但招数上却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周伯通对杨晨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继续问道：“所以这算得上是一门绝学了？”
“自然算得，之前大哥你不是也说左右互搏是绝学吗？”杨晨肯定道。
周伯通疑惑地问道：“我说过吗？”
他自然是说过的，不过那是他却是在诓杨晨，生怕自己说的绝学少了，便把自己会的都一股脑地加了上去。
其实在他心中，这左右互搏只是一门玩耍的法门，就是为了让他在无聊时可以左右手打架。
周伯通又问道：“你说旁人会了这武功，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用来对敌吗？”
杨晨理所当然地回答：“那不然呢？用来玩吗？”
这话说的周伯通哑口无言，因为他就是为了玩才创出这武功的，而且这么多年都只当成玩耍的方法。
虽然这些年来，靠着左右互搏排解了许多寂寞，可是这些他原本是不用承受的。
想到此处，周伯通忽的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洞口走去。
站在洞口，周伯通对杨晨说道：“杨晨，我出洞了。”
“是啊！”杨晨点点头。
周伯通解释道：“你不知道，当初我与黄老邪有过约定，只要我不出洞，他就不杀我。所以这十几年来除了大小便，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山洞。”
当然不是有约定这么简单，主要是因为周伯通以九阴真经相要挟，所以黄药师才手下留情。不过周伯通不愿将九阴真经的事情告诉杨晨，怕他瞧出破绽，所以言语中有些遮掩。
顿了顿，周伯通接着说道：“十几年了我始终认为武功逊他一筹，所以不敢出洞，可是今日我出了山洞。”
说到此处，周伯通哈哈大笑，“我已练就了这套分身双击的功夫，以二敌一，天下无人再胜得了我。我现下武功已是天下第一，还怕他黄药师？只等他来，我便打他个落花流水。”
杨晨也笑着说道：“看来大哥此时是信心满满啊！”
周伯通道：“那是自然，现在就等黄老邪来此，我好好打他一顿，出一出这十几年的恶气。”
要不是周伯通知道桃花岛的阵法玄妙，自己进去了也没有出来的把握，怕是已经找到黄药师面前去了。
杨晨见周伯通时不时地看着前面的岔路，知道他是着急想见黄药师，就说道：“大哥不必着急，等会应该就有哑仆前来送饭，到时跟着他就能去黄岛主的住处。到时我也沾大哥的光，跟着过去。”
周伯通看着杨晨突然一笑，然后才说道：“兄弟你放心，到时候你就跟着我走，我一定把黄老邪打得认你当女婿，而且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好礼呢！”
“什么礼物？”杨晨问道。
周伯通嘿嘿一笑，“不可说，不可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上午，哑仆果然带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周伯通对着杨晨说道：“那小丫头肯定是喜欢你的，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之后一天一餐。”
等哑仆走进，周伯通一把拉住他道：“快去叫黄药师来，我在这等他，叫他试试我的手段！”那哑仆只是摇头。
杨晨将食盒接过来，然后还说道：“大哥你忘啦，这是哑仆，即听不到，也说不出来。”
周伯通这才想起，然后就走了回来，“罢了，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我先吃饱了饭再去找黄老邪的麻烦。”
一边说着，周伯通一边揭开食盒，一阵诱人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而且这里面的菜肴与往日大有不同。杨晨凑过来一看，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肯定是黄蓉亲自做的。
两人快速吃完了饭，哑仆便收拾好食盒准备离开。而杨晨则是拿好铁枪，与周伯通一起就跟在哑仆的后面。
哑仆见此也不阻拦，就在前面引路，有了认识路的人带着，杨周二人很快就到了积翠亭。到了此处，也算是真正到了黄药师的家。
周伯通就直接大喊道：“黄老邪，你出来，今天我就要和你好好比试比试。”
忽然一个声音自一旁的屋舍中传出，“老顽童，你自信能胜过我，所以便出来了吗？”
话音尚未落地，一道青色身影便闪了出来，正是东邪黄药师。
周伯通傲然道：“不错，这十几年来我又练成了一门武功，此时你必不是我的对手。”
“你练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黄药师问道。
虽然不愿意在杨晨面前说起九阴真经，可既然黄药师问了，周伯通还是说道：“我在师兄的面前发过誓，终身不练真经上的武功。”
听周伯通这么说，黄药师倒是不太在意了，“你既然没有练真经上的武功，那怕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今天不想杀人，你回山洞去吧！”
接着也不等周伯通说话，黄药师又对杨晨说道：“桃林外的箱子是你带来的？”
杨晨道：“是的，那是我带给黄岛主的礼物。”
黄药师脸上一冷，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向杨晨，并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杨晨伸手一抓，将之接在手中，这东西正是他从牛家村得到的那块铁八卦。
然后回答道：“这是我从临安牛家村找到的。这块铁八卦的主人叫曲三，不过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我从他家发现了一个暗室，他的尸体就在暗室中，铁八卦还有那箱珠宝字画也都是在里面寻到的。
我在归云庄见到过铁八卦，再加上酒店东家姓曲，以及他女儿会几招碧波掌法，就知道这应该就是黄岛主那位姓曲的弟子。
于是就替他收尸后好生安葬，并将这些东西带来桃花岛。”
听了杨晨的话，黄药师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你对此倒是很上心。”
“应该的。”杨晨随口说道。
黄药师自然明白杨晨的意思，想要讨好自己这个未来岳父。可是因为他做的事情，自己也生不出什么讨厌之心。
忽然，黄药师响起杨晨刚才的话，便问道：“灵风还有一个女儿？”
杨晨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不过那姑娘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致心智不全，像个孩子一般。”
“你怎么不将她带来桃花岛？”
“我原是想带她来的，可是她说自己要在家等她爹爹。”
黄药师不由得心生怜惜，“可怜的孩子。”
“黄老邪，你们翁婿两人可说好了？”周伯通突然插嘴道。
黄药师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对着周伯通道：“怎么，老顽童你还未离开吗？”
周伯通道：“我当然不会离开，因为黄老邪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是吗？”黄药师手握玉箫，缓缓问道，“既然伯通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
周伯通喜道：“打赌？倒是和老顽童的心意，那赌什么？”
黄药师就道：“就赌你的九阴真经上卷，你若是输给了我，就将真经上卷给我。”
周伯通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黄老邪你想要我的九阴真经，赌我就不赌了。”说完伸手在怀中一掏，拿出一本厚约半寸的册子。
然后接着说道：“这真经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有本事来拿。”
黄药师的目光注视着周伯通手中的经书，然后问道：“要什么样的本事？”
“裱糊匠的本事，哈哈哈！”周伯通抓着经书朝着黄药师一扔。
黄药师忙伸手去抓，谁知指尖刚碰到经书，经书就化作千千万万片碎纸斗然散开，有如成群蝴蝶，四下飞舞，霎时间东飘西扬，无可追寻。
黄药师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周伯通的内功竟然如此深湛，就在这片刻之间，把一部经书以内力压成了碎片，怒的是自己都已经碰到经书了，结果转眼就化成了碎片。
他当即怒喝一声，“老顽童，你敢戏弄于我，我要你再也出不了桃花岛。”然后飞步上前，扑面就是一掌。
周伯通也不害怕，抬手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周伯通被黄药师一掌打退两步，而黄药师自己则是微微一晃，并未后退。
不过交手一招，二人功力差距就已经很明显了，这样难怪周伯通躲在山洞之中十几年，只有大小便才离开山洞。
周伯通吃了小亏，却并不担心，他对着黄药师说道：“黄老邪，我知道我的功力差你一筹，不过我新练成了一门武功，今天就让你好好瞧瞧。”
黄药师气极反笑，“好好好，怪不得你敢来耍我，我倒要看看你练成了什么武功。”
两人刚要动手，就听黄蓉跑了过来。她刚刚走进，就见到了杨晨，立刻就露出明媚的笑容，“晨哥哥，你出来了啊！”
杨晨见到佳人，也笑着说道：“蓉儿，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来了就好。”黄蓉也笑着道。
看到两人目中无人的样子，无论是周伯通还是黄药师一下都没了打斗的想法。
“咳咳！”黄药师轻咳了两声，吸引了黄蓉的注意。
黄蓉这才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爹爹！”
周伯通却拍起了手，“黄老邪，看来你女儿也要被别人拐走了。”
黄药师面色一肃，纵身一掌便朝着周伯通再度打去。
“怎么说打就打？”周伯通嘀咕一句，却没有和刚才一样，直接反手硬接。
他身子微晃，飘忽不定，然后向左一避，刚好在黄药师掌法临身之前，躲了过去。
而黄药师见他躲开，也不意外，毕竟周伯通是王重阳所教，就是内功差了些。
黄药师双手打来，掌声如风，簌簌作响，朝着周伯通罩来。
周伯通自是不会一味躲闪，毕竟他有了致胜法门左右互搏。
只见他左手三花聚顶掌法，右手空明拳，与黄药师相互换招。
不过短短时间，两人便交手了十几招。
黄药师心中暗暗称奇，他已经用出了自己的得意武功“落英神剑掌”，可是居然没能拿下周伯通。
不过交手了十几招，黄药师也是看出了周伯通的倚仗，刚才他同时用了两门武功，这才能够勉强挡住自己自己的攻势。
黄药师道：“这就是你的新武功？双手各使一套武功，如此一人相当于两人，倒也神奇。”
“哼哼，你倒是有些眼力，这下你可是输定了。我也要把你关在山洞里十几年。”
黄药师不屑道：“不过是占些招式上的便宜，你以为凭借这个就能赢我？”
说罢，便将玉箫横在嘴边，就要吹奏起来。
周伯通瞧着面色一惊，连忙踏步上前，想要阻拦黄药师吹箫。
谁知黄药师早有准备，脚尖亲点地面，整个人便飞身而起，犹如柳絮飞舞般飘到身后的一根竹枝上。
然后玉箫就唇，幽幽咽咽的吹了起来，开始他还没有用上内力，与常人吹箫没有什么异样。
可就算这样周伯通也不敢大意，直接盘膝坐在地上，一面运起全真派内功，摒虑宁神，准备抵御箫声的引诱。
其实周伯通的内功修为，应该是可以抵挡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可是他过往的一段情缘使他魔由心生，以至于被箫声所乘。
黄药师暗暗运上内力，箫声曲调突转，缓缓变得柔靡万端。
一旁的黄蓉自幼听惯了父亲吹奏这曲子，又曾得他详细讲解，尽知曲中诸般变化，所以不受其影响，反而担心其杨晨。
杨晨听了这箫声，还不待他运功抵抗，他体内地内力就已经自发运转起来，将箫声的影响消弭。
这箫声忽高忽低，愈变愈奇，周伯通面色也开始变得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自远处传来铮铮的铁筝之声，筝声上带着的肃杀之气也将箫声的魔力冲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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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吐出一抹鱼肚白，杨晨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刚一坐起身，就看到周伯通正坐在一旁发呆。
“怎么了，大哥？”杨晨好奇地问道。
“杨晨，你说我昨晚教你的左右互搏之术有什么作用？”
杨晨想了想，然后说道：“掌握左右互搏之术，可以让双手的拳路招数全然不同，好似有两个人在各自发招。临敌之时，将这门功夫使出来，那便是以两对一。虽然功力不能增加一倍，但招数上却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周伯通对杨晨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继续问道：“所以这算得上是一门绝学了？”
“自然算得，之前大哥你不是也说左右互搏是绝学吗？”杨晨肯定道。
周伯通疑惑地问道：“我说过吗？”
他自然是说过的，不过那是他却是在诓杨晨，生怕自己说的绝学少了，便把自己会的都一股脑地加了上去。
其实在他心中，这左右互搏只是一门玩耍的法门，就是为了让他在无聊时可以左右手打架。
周伯通又问道：“你说旁人会了这武功，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用来对敌吗？”
杨晨理所当然地回答：“那不然呢？用来玩吗？”
这话说的周伯通哑口无言，因为他就是为了玩才创出这武功的，而且这么多年都只当成玩耍的方法。
虽然这些年来，靠着左右互搏排解了许多寂寞，可是这些他原本是不用承受的。
想到此处，周伯通忽的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洞口走去。
站在洞口，周伯通对杨晨说道：“杨晨，我出洞了。”
“是啊！”杨晨点点头。
周伯通解释道：“你不知道，当初我与黄老邪有过约定，只要我不出洞，他就不杀我。所以这十几年来除了大小便，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山洞。”
当然不是有约定这么简单，主要是因为周伯通以九阴真经相要挟，所以黄药师才手下留情。不过周伯通不愿将九阴真经的事情告诉杨晨，怕他瞧出破绽，所以言语中有些遮掩。
顿了顿，周伯通接着说道：“十几年了我始终认为武功逊他一筹，所以不敢出洞，可是今日我出了山洞。”
说到此处，周伯通哈哈大笑，“我已练就了这套分身双击的功夫，以二敌一，天下无人再胜得了我。我现下武功已是天下第一，还怕他黄药师？只等他来，我便打他个落花流水。”
杨晨也笑着说道：“看来大哥此时是信心满满啊！”
周伯通道：“那是自然，现在就等黄老邪来此，我好好打他一顿，出一出这十几年的恶气。”
要不是周伯通知道桃花岛的阵法玄妙，自己进去了也没有出来的把握，怕是已经找到黄药师面前去了。
杨晨见周伯通时不时地看着前面的岔路，知道他是着急想见黄药师，就说道：“大哥不必着急，等会应该就有哑仆前来送饭，到时跟着他就能去黄岛主的住处。到时我也沾大哥的光，跟着过去。”
周伯通看着杨晨突然一笑，然后才说道：“兄弟你放心，到时候你就跟着我走，我一定把黄老邪打得认你当女婿，而且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好礼呢！”
“什么礼物？”杨晨问道。
周伯通嘿嘿一笑，“不可说，不可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上午，哑仆果然带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周伯通对着杨晨说道：“那小丫头肯定是喜欢你的，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之后一天一餐。”
等哑仆走进，周伯通一把拉住他道：“快去叫黄药师来，我在这等他，叫他试试我的手段！”那哑仆只是摇头。
杨晨将食盒接过来，然后还说道：“大哥你忘啦，这是哑仆，即听不到，也说不出来。”
周伯通这才想起，然后就走了回来，“罢了，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我先吃饱了饭再去找黄老邪的麻烦。”
一边说着，周伯通一边揭开食盒，一阵诱人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而且这里面的菜肴与往日大有不同。杨晨凑过来一看，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肯定是黄蓉亲自做的。
两人快速吃完了饭，哑仆便收拾好食盒准备离开。而杨晨则是拿好铁枪，与周伯通一起就跟在哑仆的后面。
哑仆见此也不阻拦，就在前面引路，有了认识路的人带着，杨周二人很快就到了积翠亭。到了此处，也算是真正到了黄药师的家。
周伯通就直接大喊道：“黄老邪，你出来，今天我就要和你好好比试比试。”
忽然一个声音自一旁的屋舍中传出，“老顽童，你自信能胜过我，所以便出来了吗？”
话音尚未落地，一道青色身影便闪了出来，正是东邪黄药师。
周伯通傲然道：“不错，这十几年来我又练成了一门武功，此时你必不是我的对手。”
“你练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黄药师问道。
虽然不愿意在杨晨面前说起九阴真经，可既然黄药师问了，周伯通还是说道：“我在师兄的面前发过誓，终身不练真经上的武功。”
听周伯通这么说，黄药师倒是不太在意了，“你既然没有练真经上的武功，那怕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今天不想杀人，你回山洞去吧！”
接着也不等周伯通说话，黄药师又对杨晨说道：“桃林外的箱子是你带来的？”
杨晨道：“是的，那是我带给黄岛主的礼物。”
黄药师脸上一冷，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向杨晨，并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杨晨伸手一抓，将之接在手中，这东西正是他从牛家村得到的那块铁八卦。
然后回答道：“这是我从临安牛家村找到的。这块铁八卦的主人叫曲三，不过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我从他家发现了一个暗室，他的尸体就在暗室中，铁八卦还有那箱珠宝字画也都是在里面寻到的。
我在归云庄见到过铁八卦，再加上酒店东家姓曲，以及他女儿会几招碧波掌法，就知道这应该就是黄岛主那位姓曲的弟子。
于是就替他收尸后好生安葬，并将这些东西带来桃花岛。”
听了杨晨的话，黄药师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你对此倒是很上心。”
“应该的。”杨晨随口说道。
黄药师自然明白杨晨的意思，想要讨好自己这个未来岳父。可是因为他做的事情，自己也生不出什么讨厌之心。
忽然，黄药师响起杨晨刚才的话，便问道：“灵风还有一个女儿？”
杨晨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不过那姑娘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致心智不全，像个孩子一般。”
“你怎么不将她带来桃花岛？”
“我原是想带她来的，可是她说自己要在家等她爹爹。”
黄药师不由得心生怜惜，“可怜的孩子。”
“黄老邪，你们翁婿两人可说好了？”周伯通突然插嘴道。
黄药师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对着周伯通道：“怎么，老顽童你还未离开吗？”
周伯通道：“我当然不会离开，因为黄老邪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是吗？”黄药师手握玉箫，缓缓问道，“既然伯通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
周伯通喜道：“打赌？倒是和老顽童的心意，那赌什么？”
黄药师就道：“就赌你的九阴真经上卷，你若是输给了我，就将真经上卷给我。”
周伯通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黄老邪你想要我的九阴真经，赌我就不赌了。”说完伸手在怀中一掏，拿出一本厚约半寸的册子。
然后接着说道：“这真经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有本事来拿。”
黄药师的目光注视着周伯通手中的经书，然后问道：“要什么样的本事？”
“裱糊匠的本事，哈哈哈！”周伯通抓着经书朝着黄药师一扔。
黄药师忙伸手去抓，谁知指尖刚碰到经书，经书就化作千千万万片碎纸斗然散开，有如成群蝴蝶，四下飞舞，霎时间东飘西扬，无可追寻。
黄药师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周伯通的内功竟然如此深湛，就在这片刻之间，把一部经书以内力压成了碎片，怒的是自己都已经碰到经书了，结果转眼就化成了碎片。
他当即怒喝一声，“老顽童，你敢戏弄于我，我要你再也出不了桃花岛。”然后飞步上前，扑面就是一掌。
周伯通也不害怕，抬手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周伯通被黄药师一掌打退两步，而黄药师自己则是微微一晃，并未后退。
不过交手一招，二人功力差距就已经很明显了，这样难怪周伯通躲在山洞之中十几年，只有大小便才离开山洞。
周伯通吃了小亏，却并不担心，他对着黄药师说道：“黄老邪，我知道我的功力差你一筹，不过我新练成了一门武功，今天就让你好好瞧瞧。”
黄药师气极反笑，“好好好，怪不得你敢来耍我，我倒要看看你练成了什么武功。”
两人刚要动手，就听黄蓉跑了过来。她刚刚走进，就见到了杨晨，立刻就露出明媚的笑容，“晨哥哥，你出来了啊！”
杨晨见到佳人，也笑着说道：“蓉儿，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来了就好。”黄蓉也笑着道。
看到两人目中无人的样子，无论是周伯通还是黄药师一下都没了打斗的想法。
“咳咳！”黄药师轻咳了两声，吸引了黄蓉的注意。
黄蓉这才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爹爹！”
周伯通却拍起了手，“黄老邪，看来你女儿也要被别人拐走了。”
黄药师面色一肃，纵身一掌便朝着周伯通再度打去。
“怎么说打就打？”周伯通嘀咕一句，却没有和刚才一样，直接反手硬接。
他身子微晃，飘忽不定，然后向左一避，刚好在黄药师掌法临身之前，躲了过去。
而黄药师见他躲开，也不意外，毕竟周伯通是王重阳所教，就是内功差了些。
黄药师双手打来，掌声如风，簌簌作响，朝着周伯通罩来。
周伯通自是不会一味躲闪，毕竟他有了致胜法门左右互搏。
只见他左手三花聚顶掌法，右手空明拳，与黄药师相互换招。
不过短短时间，两人便交手了十几招。
黄药师心中暗暗称奇，他已经用出了自己的得意武功“落英神剑掌”，可是居然没能拿下周伯通。
不过交手了十几招，黄药师也是看出了周伯通的倚仗，刚才他同时用了两门武功，这才能够勉强挡住自己自己的攻势。
黄药师道：“这就是你的新武功？双手各使一套武功，如此一人相当于两人，倒也神奇。”
“哼哼，你倒是有些眼力，这下你可是输定了。我也要把你关在山洞里十几年。”
黄药师不屑道：“不过是占些招式上的便宜，你以为凭借这个就能赢我？”
说罢，便将玉箫横在嘴边，就要吹奏起来。
周伯通瞧着面色一惊，连忙踏步上前，想要阻拦黄药师吹箫。
谁知黄药师早有准备，脚尖亲点地面，整个人便飞身而起，犹如柳絮飞舞般飘到身后的一根竹枝上。
然后玉箫就唇，幽幽咽咽的吹了起来，开始他还没有用上内力，与常人吹箫没有什么异样。
可就算这样周伯通也不敢大意，直接盘膝坐在地上，一面运起全真派内功，摒虑宁神，准备抵御箫声的引诱。
其实周伯通的内功修为，应该是可以抵挡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可是他过往的一段情缘使他魔由心生，以至于被箫声所乘。
黄药师暗暗运上内力，箫声曲调突转，缓缓变得柔靡万端。
一旁的黄蓉自幼听惯了父亲吹奏这曲子，又曾得他详细讲解，尽知曲中诸般变化，所以不受其影响，反而担心其杨晨。
杨晨听了这箫声，还不待他运功抵抗，他体内地内力就已经自发运转起来，将箫声的影响消弭。
这箫声忽高忽低，愈变愈奇，周伯通面色也开始变得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自远处传来铮铮的铁筝之声，筝声上带着的肃杀之气也将箫声的魔力冲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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